省城戒严,四方城门关闭,顿时喧闹的夜市没有了往日的车水马龙,只留下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巡逻。而在邵辰生和蓝雨离开旅馆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,这条街道就布满了官兵。
“大人,我真的不知道,他一来我就中了魔法晕过去了!”那肥胖的旅店老板跪在地上求饶,看那脸上的淤青,显然没少得到执法队的“亲切关怀”。
“不知道?那就滚!”金发佬一脚踢在胖子的胸口,直接让那家伙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。而这位队长根本不管旅店老板是不是被自己这一脚给踢没气了,只是转身冷冷地问向身边的副队:“传我命令,挨家挨户的搜,但是南城门一里左右的边缘地带不要派人去。”
副队应了一声就回头吩咐了两句,顿时几名队员就动身前往各方进行通知,只是做完这些,这名副队长却有些不解地向队长询问:“为什么要单独放过南城门那边?莫非……”
“康泰勒,那里有别人替我们收拾他,这是杨大人的意思,不要多话。”
“是!”
与此同时,杨府,借口出去透透气的杨自在正看着天上的月亮,负手而立。他就那样在院子里站着,没有任何人会接近,远远见此的下人都提前避开,生怕打扰了此时的大人。
“呵呵,我看你往哪儿逃。”杨自在穿着宽松的红色官袍,嘴角挂着冷笑,转身回到厅内,继续为大使接风洗尘。
南城门,月光倾泻而下,为这里的一切镀上一层冷意。而此时,紧闭的城门却已经开启,没有谁阻挡,就那样敞开着,让人觉得如此的不真实。
“哥哥,小心。”身后的少女轻轻揪了一下道者的衣角。
“没事,你先到外面等着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邵辰生轻轻摸着女孩的头,眼中透着慈祥,见少女还要说什么,他伸出食指轻轻按了一下少女稚嫩的粉唇,笑道:“我知道有埋伏,不过你放心,这杀意不是针对你,相信我。既然对方选择放过小孩,我也不能再逃避下去。”
“哥哥。”
“去吧。”目送着女孩离开,邵辰生一脸平静,没有迷惘,没有彷徨。
“哥哥,哥哥!”当蓝雨踏出大门那一刻,她转身看向道者,只是那扇大门关闭了。
邵辰生听到了少女的呼唤,听到了少女对大门的敲打,但他知道,少女是安全的。
“我对你并不了解,但是从我掌握的资料里,既然你能将辛迪和扎拉克给杀掉,那么不会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白痴,你应该知道,南城门空无防守是假象。”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,听起来年纪不大,但是却有着沧桑的意味。可这声音让邵辰生有些吃惊的是因为熟悉感,也称不上熟悉,但是他知道这声音像极了一个人。
邵辰生转身看着杀气的源头,那是一名忍者打扮的家伙,但体型、声音、眼神,这些迹象让他与记忆的某人身影重合了。
“井泽树,想不到,你也在这里。”道者笑了笑,他看着漆黑的忍者向前了一步,但只是这一步,那忍者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,不同的是,那本来背在后面的刀已经握在了手中,寒芒之刃上滴着鲜血。
月光下,邵辰生的左肩出现了一道口子,血然后了他的肩膀,只是那伤口却也开始了愈合。道者褐色的眼睛轻轻瞥了一下伤口,他笑了笑,自语道:“破开了护体罡气,井泽树,即使到了这边的世界,你也成长了啊。”
“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?你属于哪个组织,哪个国家,有什么目的?如果不说,下一击将带走的是你的性命。”井泽树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,有的只是冷漠,对生命的冷漠,让人感觉如果不是想要知道答案,先前的一击就已经收割掉了目标。
“我只是一个过客,这里曾经是我的地方,其实,现在也是我的,未来也是我的。亚美还好吗?”邵辰生转身,寒风过境,那刀芒距离自己的额头不过一寸,并非是井泽树留手,而是那刀刃被邵辰生握在了手中。
忍者的眼中终于露出了别样的感情,那月光下的他眼中透着的是惊讶,他注意到了,对方握住刀刃的手没有流血,刀刃并未割伤对手。
“你为什么知道亚美?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我知道你对亚美很好,好好待她,我知道现在的你站在我面前代表了什么。我不知道你所属的组织,我也不关心你的目的,但是我要告诉你,我要离开这里,这一切都与我和蓝雨无关。”邵辰生将那刀刃挡开,手中也多了一柄冰剑,紧接欺身上前开始了攻击。
当当当!
“井泽树,叙旧结束,不,叙旧从未开始,我要带蓝雨离开这里,不要阻挡我,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勇气,让你一个人在此阻止我,不过作为你不攻击蓝雨的回礼,我可以不和你撕破脸皮。”邵辰生每一次攻击都指向对方的要害,一时彻底压制住了忍者。
“哼!你以为凭借这种剑术就能占到什么便宜?”忍者冷笑一声,左手抽出另一柄太刀加入了战局。他又吼道:“你以为你可以阻止我吗?忍法,双刀乱舞!”
双刀燃着火焰,其速度愈发愈快,一刀接着一刀,好似烟火,好似火轮,将劣势补回,甚至反压制起来。
“这种剑术?呵呵,试试吧。”邵辰生这样说着,他向后一退,避免了争斗,但井泽树却追了上来,这一点自然在意料之中,但他没有防御,反而是攻击。
嗡!
冰霜与火焰交融,冰剑与双刀的交错激荡起一阵又一阵罡风。
“得手了!”忍者捕捉到了空隙,当邵辰生起身如老鹰一样向下击来时,他成功一刀格挡冰剑,而另一刀则趁机刺向了对方的心脏。
月下寒芒,四目交接,但井泽树却发现眼前这个家伙竟然笑了,虽然只是一刹,但他心中却没来由地咯噔一下,而那利刃已经触碰到对方的衣服。
嗡!
井泽树没来由的警惕得到了回应,本该被自己一刀毙命的目标突然迸发出强大的气场,竟将自己生生推开十几米,所幸自己有所准备这才没有落得个倒栽葱的下场。
道者落地,脸上不悲不喜,他依旧淡然地站在那里,不紧不慢地问道:“你没有帮手吗?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感受到别人的气息,你真的自信到一个人就能将我留下吗?”
回答他的是一柄飞来的短刀,自然,这飞刀被道者躲了过去,可井泽树的杀招却并非如此。只见月光下,双手持刀的忍者身影有些恍惚,给人的感觉是那月芒更加朦胧。
一个,两个,三个……
邵辰生分明看到同样装扮,同样兵器,甚至同样眼神的井泽树正在逐渐增加,他知道不是幻术,自己并非花了眼,而是对方用了一种分身之法。
“我一个人足够了。”整整十七个井泽树同时说话,语速分毫不差,语气一般无二,就连进攻都是一拥而上。
“分身术?”道者左手握住砍来的刀刃,整个人向后猛地一跃,顿时这个井泽树就被拖到地上,只是在他落地的那一刹,其余的十六个都放出了飞镖。
砰砰砰!
百花缭乱的攻击并不能破开邵辰生的罡气,而他左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,顿时那柄利刃出现了裂痕。
“量多而质劣,依旧打算迷惑我来伺机进攻吗?”邵辰生终于将那利刃捏碎,一脚踢向这个忍者的胸口,顿时这个忍者就化为黑烟消散了。
十七个井泽树,如今成了十六个。
“我和小女要离开这里,你还是不要跟来了。”道者将手中剑抛向空中,顿时皓月之下,那冰剑开始变得梦幻迷离。
一分二,二分四,四分八……六十四柄剑从天而降。
邵辰生走向南城门,却并没有开门的打算,而是身形迷离,直接穿了过去。
道法,穿墙之术。
“啊!”十六个井泽树终于有一个突破了烽火线,也只有一个突破了飞剑的封锁,他直接一刀斩了过去,顿时偌大的城门开了一个洞,而井泽树已经站在了外面,城门碎片还在零零散散的掉落。
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,但在井泽树看来,这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的嘲讽。门外,空无一人,那两个人已经不知所踪。他收起了刀刃,刹那消失在夜色中,只是离开前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与愤怒。
杨府,宴会散去,多兰格尼大使有些醉意的回到自己的房间,当下人离开后,他就准备宽衣下榻时,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嘶,是你?”
“又见面了,大使先生。”桌边身着长袍的年轻人微微一笑,而他身边正坐着满是无聊表情的女孩。
邵辰生并未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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